第31章 毛绒绒的狐狸尾巴
她却像疯子一样，在心里无声祈求：就这样抱着我，别松手，再紧一点！
抱着他的人仿佛听到了她心声，一手按住她后脑，直接将她狠狠按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。
“看到了。”
还要问下去吗？
问什么呢？问他怎么看她？
有意义吗？
朝颜沉默无言，心好像开始一寸寸崩塌。
朝颜在荒诞不经的前世走了一遭，如镜里观花般看完了自己肮脏丑陋的一生。
再次睁开双眼时，画面定格在烧红了的天空。
她穿过虚无缥缈的镜面，身后的镜子骤然碎裂。
她无暇理会正在消失的镜子，一眼便望进那双深沉晦暗的眼眸中。
她看着那熟悉的身影，蓦然想起浮生镜里踏不进地下室的神明。
她想，烂透了。
重活的这一世，依旧烂透了。
既然如此……
温暖干净的怀抱突然将她紧紧抱住，打断了她所有自暴自弃的自言自语。
她挣了一下，没挣脱，再用力挣了一下，拥着她的手臂却越收越紧，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原来，他即神明。
朝颜静静地看着他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小的微弱，近乎无声，却无比笃定。
她说：“是你。”
他应：“是我。”
“你都看到了。”